沈六也没有见过下雪，他倒是去过雪山，但那里不下雪，只有终年积累的皑皑白雪。
“是不是很好看！”
姜之名看上去很是兴奋的样子，接着熹微的晨光，沈六看到了姜之名眼底那抹亮色。
“是很好看。”
沈六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了姜之名身上，将扣子一个个扣好，又把长出来一截的袖子挽上去，之后才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。
姜之名一双眼睛晶晶亮，好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。
“我有没有说过，我很爱你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也爱你。”
穆清面色僵硬地看着雪地里的两个人，他们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一样。
姜之名捡了两个雪球握在手里，饶是一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也不肯扔掉。
沈六劝了两句也就随了他去，毕竟难得姜之名有这么开心放松的时候。
两个人在雪地里玩了个痛快，直到天都大亮了，才想起来被扔在一边的穆清。
姜之名被沈六护在怀里，那样小心呵护的姿势，好像在怀里的是什么稀世珍宝。
不过对于沈六来说，姜之名确实是他的稀世珍宝。
穆清仍然保持着倚坐的姿势，出神地盯着天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。
这场雪下了足足一个多小时，虽然雪不算大，但也足够把昨夜战斗的痕迹完全掩盖洗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