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武小子,有酒吗?”
帝武华闻言一笑,回身一招手,侍从自腰间扯下一个酒囊,双手奉于帝武华。
帝武华抬手接过酒囊,手一扬,“嗖”地一声扔向段千壁。段千壁顺手接过,一拔酒塞,狂饮而下。
夕阳下,溅出的酒水,映红了彩霞。
“以你出身,尽可享受无尽荣华,何必受这颠簸之苦。”饮下大半囊酒,段千壁突问道。
“我为了你的传承啊。”帝武华轻笑道。
“休要诓我,你志不在此。”
“哦!此话何来?”
“你这几日与我闲谈,只谈风月、人生,与那传承全无关系。并且你与那些村民也极和善,救治伤患,善待妇孺。”
“也许,我想以此假相,诱你说出呢!”
“也许吧!但你的眼睛中,没有贪念。”段千壁似自嘲道:“呵呵!不是大伪就是大真。”
帝武华闻言一笑,策马而去。
余辉一抹红尽,明月如钩寒出。
车队又行进了半月有余,天气变得越发炎热起来。越向南走,暑热越是盛了几分。空气中湿漉漉的水汽,变得愈发沉闷。清晨的露水打得衣衫,也不由得重了几分,如同帝武华心中的积郁。
令帝武华奇怪的是,这一路上竟再未遇到任何阻拦,一路顺风顺水地回到了帝武王朝的都城,“金帝城”。望着天边那处雄伟辉煌的金色巨城,帝武华终于长出一口气来。心头压郁的那块梗塞,疏通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