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是让棕熊想办法给她弄来的一只匕首,削铁如泥。
她不敢直接戳到景蜇身体里去,她根本没想过杀人。
她只想出门。
寒光在景蜇肩膀处一晃,瞬间皮开肉绽,白衣被溢出来的血染透。
束之桃没有松开手,她又在惶恐之中将匕首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。
她手抖得很厉害,可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决。
*
景蜇是无所谓流点血的,这一年来他受得暗伤不少,只是不愿与他亲密接触的束之桃不知道罢了。
他早已不是景家那个没人管的公子哥了。
桃桃划的是他左臂,不是他写字弹琴发号施令的右臂——若是他出手,他的右手整个都没了,哪里是简单划一下。
所以他的桃桃真的是太心软了,不适合波诡云谲的京城,但因为他要去,他在那,她也只能在他的翅膀下被庇佑着。
“……放下,乖。”
景蜇不紧不慢撕下一块布料,缠绕在自己的伤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