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能这样做,丽蓓卡?”她愣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。
“怎么,你以为平克顿小姐会追出来,命令我回到那黑牢里去不成?”“那倒不会。不过——”
“我恨透了这整个学校,”夏普小姐怒不可遏地接着说,“我巴不得再也别见到它。但愿它沉到泰晤士河底去,真的。要是平克顿小姐跟着沉到河里去,我不会把她捞上来,我才不干呢。我多么想看见她漂在水面上,戴着头巾式无檐帽,拖着长裙,鼻子像船头一样往上翘着!”
“别说了!”塞德利小姐嚷道。
“怎么的,黑听差会去学舌吗?”丽蓓卡小姐笑着嚷道,“他尽可以转去告诉平克顿小姐,说我恨透了她。我巴不得他去说呢。我还巴不得有法子证明我说得出做得到。两年来她给我的只有侮辱和虐待。我的待遇还不如厨房里的用人。除了你之外,没有一个人跟我好,我没有听到过一句好话。我不得不去侍候低班的小姑娘,跟那些小姐们讲法语,讲得我对本国话都讨厌了。不过跟平克顿小姐讲法语特好玩的,是不是?她对法语一窍不通,可又拉不下面子承认。我想,她放我走就是因为这个。所以世上有法语得谢天谢地。法兰西万岁!皇帝陛下[2]万岁!波拿巴万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