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张之洞与你素昧平生,又不是你家的什么亲眷,为何对他这么留意?”夫人不解地问。
“不知为什么,我对这个小伙子就是有特殊的好感。爱才之心重,这你是了解我的。当然啦,夫人,我也是另有心思啦!”
“莫非你是想让这个年轻人日后报答你么?若是你为了这个,我看倒不值得。你都这把年纪了,能享受到他亨通之后的感激?”
“夫人,官场上说不清。一个人要是有人提携,上去快得很哪!表面上人人都说选才为国,可实际上都有一份私心。看过去,那些畅达的后起进士,哪一个不对他们当初的考官敬仰万分?哪个不尊称当日的主考为恩师?师生关系在所有关系中是最牢固的,仅次于父子关系。师生之间在政坛上,本来就是一张牢固的网啊!人家携我,我再提携后人,彼此之后,就是最亲近的人。嗨!说这个你也不一定明白。妇道人家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进,能知道多少!”
听他说这个,一向谦恭的夫人不言语了。
今年的春日,说来也是巧合,正当朝廷的考官为张之洞等进士们填榜时,范鹤生到了。他马上回想起了张之洞,看到年轻人朝考得了个一等第二名,真是喜不胜喜。经过打听,他还得知一个信息,西太后对这个张之洞好像有几分欣赏,他心中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