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子打得响,气势作得足,银子收得贵,可老太医却是个长相普通的小老头,穿一身佛头青素面直裰,须发俱白,看了眼三人后,待罗烈坐下,便示意他把手搁在用来号脉的瓷 。
罗远时大气也不敢喘的盯着那只透着苍老的手。
顾文茵到是没他那么紧张。
来,不就是求个安心,她私下里其实也觉得罗烈并没有什么大碍了。
“你肺腑受过损?”
罗烈点头,不敢有隐瞒,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。
“之后除了静养,有没有服用过什么特别的药?”
罗烈闻言朝顾文茵看去。
“神仙草,定风草,还有桑黄,这三样都吃过。”顾文茵说道。
老太医捋着额下山羊须的手顿了顿,微微下陷的眼窝里,一双深褐色的眸子略显复杂的看着顾文茵,“小姑娘,这三样东西可不简单。看你年纪也就八九岁的样子,你怎么会识得它们?”
顾文茵甜甜一笑,说道:“老太医,甘罗十二岁便可为相,我又为什么不能识些花花草草呢?”
裴璞被顾文茵问得愣了愣。
但人老成精,也不过是就是眨眼的功夫,他便醒过神来,点头道:“你说得有道理,是老夫见识浅薄了。”
“老太医这话倒叫小女子无地自容了。”顾文茵作惶恐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