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婴夙咬了咬下唇,许久,才稍稍颔首:“嗯。”
陆凝转身要走,李婴夙一把把人拽住:“你去哪儿?”
陆凝失笑:“我还能去哪儿?先让人知会嬷嬷回府照顾几日,我再去关越那儿拿个药方,给你煎药。你这身体旧伤不断,又添新伤,不好好将养,万一体力不济怎么办?”
李婴夙听出她在嘲笑自己,也没心思和她耍嘴皮子,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,叮嘱道:“那你快点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关了房门,陆凝让家丁去接嬷嬷,而后又去找了一趟关越。南年暂时陷入了昏迷,关越脱不开身,只能让陆凝自行去抓药。当事三人各自伤神伤身,陆凝怕李婴夙自责,便整日陪着他,不给他空闲去想这事。过了好几日,听关越说南年境况稍有好转,陆凝才放了他,让他有机会去探视南年。他前脚一走,陆凝便转去了北苑。余生常年与众人不和,所以冷清地住在铸造室旁边。院子里一个家丁也没有,花草凋零,光秃秃的泥地看过去便是一片萧瑟之意,估摸也很应和余生这些年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