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折扇清俊,玄袍黑玉寡言间带些冷意。
难有人不动心。
虞欢只怔了一瞬,两杯茶已泛起腾腾热气,“这醉生楼茶水寡淡,两位见谅。”
她自占着一边桌子,将茶水推向对面,又转头去瞧朱展和苏常安的动作。
不料身边一股子白檀香气铺面,她转头,瞧那人已自顾自坐在她身侧,倒是苏常宁自顾自摇头吃茶,不语。
大约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僭越。
“哟,苏常安也来捧场了,瞧你这醉生楼倒也有了些名气。”他开口,存心夸奖,然后递了个眼色给苏常宁,示意对方接着夸。
虞欢自然没瞧见,只盯着苏常安那张道貌岸然的脸,实则内里是个肮脏龌龊的小人。
至于朱展,心狠手辣追名逐利,不择手段,大抵是她前世对这人唯一的看法。
他行事手段雷厉风行,两年前江南小吏犯了他的忌讳他就找了个贪墨的油头抄了家,上上下下几十口人,杀的杀卖的卖。
自此,朝堂之上皆明了,朱展此人颇得圣心,动不得。
“呵,他也就会在烟花柳巷转转,想来今儿,大约也没什么好事。”
苏常安归于裴元朗麾下,自苏小世子满月酒而来,于苏虞两家,皆心知肚明。
“我自然没盼他做什么好事,倘若他触了我的底,我纵是使个小计。”
“替威远伯府除了这不忠不孝不义的小人又如何?”她喝了口茶,眉眼带了点算不得良善的笑意,一双眸微弯,说话间即是狠意煊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