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咄咄怪事!”海瑞声音陡转严厉,“《大明会典》载有明文,现任官不管是调任还是辞任都必须见到吏部的回文。吏部现在并无回文免去我的淳安知县,巡抚衙门却把公文交给你,你竟也拿着公文擅自行知县事。淳安正堂的大印现在就在这里,你是不是也要拿去?”
田有禄:“堂、堂尊,你自己不也跟属下说,叫属下……”
“我跟你说了我是在待罪等候处置吗?”海瑞目光如刀紧盯着田有禄,“你跟衙门的公人到处散布,说我已经待罪了,请问,我待的什么罪?”
“待罪的话卑职可没有说!”田有禄一下子慌了,“谁敢如此挑拨县尊、县丞!”
海瑞望向了差役班头王牢头:“田县丞的话你们都听到了,挑拨县尊、县丞可不是轻罪。”
这就不得不为自己洗刷了。王牢头立刻抬起了头:“二老爷,你老可是说过海老爷在省里犯了错,正待罪在家。这话也不是一个两个人听见,怎么反说是小人们挑拨了。”说着望向了差役班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