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人跟在楚元宵身后,一路上好像也同样沉默寡言,跟穿过那座山林之前的那个碎嘴小厮天差地远,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一样。
大概是觉得自己作为伴当仆从,没能照着公子的意愿行事,可能是惹了公子爷生气的,所以就委屈自己不敢再多开口。
二人在走出数百里外之后第一次见到人烟,是一间开在山道半路上的过路酒肆,有一面正反各写着大大的一个“酒”字的酒旗,高高挂在那个酒肆之前不远的山道路边,用以招揽过路人进入酒肆歇脚,店家也好贩售一些酒水肉食之类的,挣一挣过路钱。
楚元宵两人靠近那酒肆之下的时候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豪放不羁的白衣文士,背对着两人来路的方向,坐在酒肆之前一棵参天树下的方形酒桌边上,一条腿高高曲起,脚踩着身侧长凳,手肘撑在桌边,醉眼迷蒙,对周围零零散散同样歇脚的过路人好像也不甚在意,独自一人自斟自饮,风轻云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