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忧郁具有洞穿世界般的永恒魅力。”两人吃完饭推着车步行在长安街上时尉少安说,“你为什么喜欢我?”
“不为什么,只因为你是你。”乔红楚说,她穿着烟灰色的人造毛与棉混纺的拉链衫,两侧的娃娃圆插袋赔着细致的黑色镶边,使她看起来很可爱。
“不可能吧?”尉少安说。
“谁像你?总得拿条件跟人家比,人家比你强又对你好,你就觉得人家某一方面隐藏着你没有发现的缺陷。”
“哎,说不定哪天遭抢劫,”他说,“这么漂亮的小姐走在身边,别人准以为我是款。”
“你不是说我中等偏上么?”
“配我两个来回儿。有一天我的两个同学在路上见到了咱俩,你猜他们说什么?说真没想到我找了个这么好的。我怎么了?”
“你当然好了,”她说,“我都看上了你。”
几点雨滴落下来,他们撑起伞。
路灯两排,昏黄地亮着。Taxi亮着灯不停地驶过,仿佛路灯从灯柱上跳下,顽皮地嬉笑着跑过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尉少安说。
“当然。”乔红楚说,就回忆初识的美好。
“现在也不错,”他说,“明天会更好。”
少安的声音如造物主造物:草原之后是一座座山,然后又是草原,铺满了鲜花。然后呢,想不出来了,总之充满了魅力,她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