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花跟我小声地说,以后再来光顾他吧。
我点点头,注视着田里的农民们都在收粮食,天气太闷热了,他们就把一块湿帕子搭在头上稍微凉快点劳动。
卖了蔬菜,老农民喜逐颜开念叨:“主席好啊,解放了我们,以前给地主种地,打比方我们辛辛苦苦种五百斤粮食,地主就要收走三四百斤,只给我们剩一点儿粮食勉强果腹,人活不了啊。而且交了纳地租还要交很多苛捐杂税,农民日子苦常怨声载道念那句,自古未闻粪有税,而今只剩屁无捐。这样的苦日子终于熬过去了……我们感谢主席啊……一个个感恩戴德……”
这位老农民还说,他们村里的地主薛老虎,房子和田地都遭没收了,村干部把他们赶去了没人的破庙里住下。那地主所有一切化为乌有,他心如死灰,还在庙里头做穿两截衣的老爷,带着家里人在庙里喝西北风呢。
我问珍花,什么是两截衣?
她低声告诉我,解释道:“从清朝过来的大人以前喜欢骂人穿两截衣。三绺梳头,两截穿衣,是说人就会穿衣打扮,没啥本事,暗指女流之辈的行为,差不多是骂人娘娘腔的意思。这个词骂人不好,瞧不起女子,骂人的话里歧视了正常人的词都不要用,你要骂人就骂坏人本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