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舅妈,你运气可真好。”看初夏第二口咬了一个带钱的,莹儿一脸的羡慕,“我吃三个了,都没吃到枣和钱。”
“才三个,你急什么?”坐她旁边的梅小凤笑着抚抚她脑袋,“我都吃半盘了,啥都没吃着呢,所以,我决定吃两盘,你也加把劲儿。”
梅小凤这几天突然止了孕吐,胃口大开,要不是半夜,别说两盘儿,三盘都不在话下,是以,她这么说,莹儿就撇嘴,“四舅妈,你欺负人,你是俩人吃,我是一个人吃,我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吃两盘儿。”
“那你就把自己的一盘吃完嘛,反正最灵的是第一盘。”
“真的?”莹儿眨巴眨巴大眼睛,埋下头努力奋斗起来,看得众人心里有些酸酸的,这孩子知道在这个家里周爱萍是个禁忌,所以,从来不提。
要不是张妈打扫卫生的时候,从小姑娘扔的废纸篓里看到写满妈妈的字条,大家还真的以为她像嘴上说的那样,并不想念从小就没怎么带过她的妈妈。
或者,在她的记忆里,对周爱萍已经没什么印象,“妈妈”只是一个称谓,一个含糊的象征,但,孩子是无辜的,正因为这样,才更让人觉得心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