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……你这不是废话?不是我谁把你从那个鬼地方叫醒?你吐得像摊烂泥,谁替你收拾,送你到酒店休息?一路上你像个疯婆子一样又哭又笑的,把你从小到大那点儿破事说了个遍。对了,我差点忘了说,你把我往床上拉的时候那饥渴的样子……啧啧。还有,那天晚上你答应过我什么,你说不记得就不记得?我多高兴啊,一辈子都没那么高兴过,高兴到居然都没去想,周瑞生那个老畜生怎么会那么为我着想,我喜欢的女人又怎么会那么主动地投怀送抱!他妈的原来你们都把我当成小白脸!”
池澄脸色涨得通红,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。他过去总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,旬旬从来不知道他心里藏着这么深的愤怒。
“别的我不想多说,我只要你自己来想象。如果你是我,一场美梦醒来,转身被子凉了,身边的人走了,就留下枕头边厚厚的一叠钱,最他妈疯狂的是装钱的还是我家里的旧信封!你说,换作你会怎么想?你行啊,你用我妈被骗走的救命钱来睡她儿子。是不是钱来得特别容易,所以你出手才那么大方?还是你习惯了睡一个男人就给四万块!”